第84章 石上公道（第3页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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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是苗族古老的表决方式——往评理石的凹坑里放黄豆，支持合作社的放一颗，反对的放两颗。
    龙安心看着人们依次上前，心跳快得像擂鼓。
    他的目光扫过那些熟悉的面孔：杨婶犹豫了很久才投下一颗豆；黄毛故意把豆子弹到石缝里；阿惠投完豆后偷偷抹了把眼睛。
    当最后一个人投完，阿公举着火把数豆子。
    火光中，豆子的分布清晰可见：支持合作社继续当前路线的有28颗，反对的则有25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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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合作社维持原方向，"
    阿公宣布，"
    但想尝试新方法的可以自己组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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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人群开始散去。
    龙安心看见几个年轻人在吴老蔫身边聚集，其中就有黄毛。
    吴老蔫拍着他的肩，递过一部崭新的手机。
    吴晓梅默默收拾着投影设备。
    她的银项圈在阳光下闪闪亮，但边缘处已经有些黑——那是长期接触汗液导致的氧化。
    龙安心想起父亲留下的那把银壶，每次用完都要用牙膏细细擦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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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刘部长下午带省里领导来考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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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龙安心低声说，"
    他想让女儿当解说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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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吴晓梅的手指在电源线上停顿了一下："
    样品间我收拾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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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的声音平静得像潭死水，"
    法国设计师要的修改方案我也画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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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龙安心想说些什么，但务婆的咳嗽声打断了他。
    老人颤巍巍地走过来，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袋："
    给省里人喝的茶，我加了百灵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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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眨眨眼，"
    喝了嘴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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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布袋里的草药散着古怪的香气，像是薄荷混着陈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