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o章 地铁上的约定（第3页）

    "
    他的铁棍砸在操作台上，震落了小雨刚画好的蝴蝶日历，
    纸张在半空翻转，恰好遮住赵天雄的银鹰徽章。
    陈阳的螺丝刀突然刺向对方手腕麻筋，这是老周上周教他的格斗术。
    在男人倒地的瞬间，他看见货架缝隙里闪过玉坠的银光——小雨正用手机拍摄全程，镜头对准了对方袖口的银鹰标志。
    深夜的摊位隔层里，陈阳用放大镜观察主板上的"
    赵"
    字刻痕，
    现笔画间藏着极小的二维码。
    小雨举着充电线当指挥棒，给玉坠编新的鹰形绳结："
    哥，蝴蝶吃掉老鹰的翅膀了，
    现在它只能跟着我们的星光飞。
    "
    二维码扫出的是赵氏通讯的内部文件，
    陈阳的手指在键盘上停顿——文件第三页明确写着"
    清除二手市场异己方案2o25-o3"
    ，
    附件里是他和小雨的照片，标注着"
    青山村余孽"
    。
    他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的话："
    遇到带鹰的人，就往有蝴蝶的地方跑。
    "
    凌晨的市场飘着细雨，陈阳在日记本上写下："
    二手市场的阴影里，
    每台手机都是带刺的玫瑰，而我们的螺丝刀，既是修花剪，也是防身剑。
    "
    旁边画着银鹰与蝴蝶的对峙，鹰的翅膀被螺丝钉组成的栅栏困住，
    而蝴蝶正用代码编织的网覆盖其上。
    小雨的鼾声从折叠床传来，玉坠的红绳缠在她新领的红领巾上，像条永不褪色的警戒线。
    陈阳摸着裤兜里的u盘，里面存着赵氏通讯的垄断方案，
    突然听见摊位外传来轿车引擎声，
    赵天雄的金表链在夜雨里划出冷光，像极了周德当年的金链子。
    他低头看着操作台上的蝴蝶窗花，雨水正顺着蝴蝶翅膀的纹路流淌，在玻璃内侧形成倒影。
    那些曾被视作威胁的阴影，此刻都成了蝴蝶翅膀的背景，
    而他和妹妹，终将在这二手市场的钢铁森林里，用修复手机的手，
    修复被垄断扭曲的商业生态，让每个寒门子弟的创业梦，
    都能像他们的蝴蝶贴纸，在阳光下展翅，不为阴影所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