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 育苗棚的蝶翼（第3页）

    纳米膜在培育箱表面泛起紫蓝色涟漪，像只无形的手接住了攻击。
    陈阳看着倒地的黑衣人，现其袖口的青龙纹身与周德金链子的断口处完全吻合。
    他摸了摸培育箱上的冷凝水，突然想起父亲在天之灵，
    想起母亲日记里的话："
    伤害是蝴蝶的晨露，让翅膀更亮。
    "
    小雨蹲在地上，用红绳把药剂瓶碎片串成风铃，
    每片玻璃都映着玉米幼苗的影子："
    哥，这些碎片会变成蝴蝶的铃铛，吓跑所有坏天气。
    "
    她腕间的玉坠突然热，红绳在药剂残留上显形出境外账户的转账记录——正是赵天雄会计的最后一笔汇款。
    老周的bp机在此时震动，
    传来省农科院的加急通知："
    陈先生，你们的纳米膜通过重金属净化检测，建议申报农业专利。
    "
    陈阳摸着培育箱上的"
    茁"
    字刻痕，突然看见远处的老槐树在雨中舒展枝桠，
    新抽的嫩芽上挂着水珠，像串未拆封的星星。
    "
    小雨，把咱们的蝴蝶玉米送给张科长吧。
    "
    他看着妹妹在叶片上画的笑脸，
    "
    就说每个玉米都是蝴蝶的茧，剥开就能看见青山村的春天。
    "
    小雨的眼睛亮得像培育箱的补光灯，她举起红绳系着的玉米，
    红绳在雨幕中划出银弧："
    还要告诉农技站的叔叔，蝴蝶的翅膀能接住所有质疑，把它们变成生长的养料。
    "
    她说话时，玉坠与培育箱的纳米膜再次共振，整个育苗棚突然亮起温润的蓝光，
    像只即将展翅的巨蝶在雨夜振翅。
    这一晚，陈阳在临时办公室写下日记："
    育苗棚的玻璃不是屏障，是蝴蝶的翅膀——能过滤风雨，却让阳光长成玉米粒。
    当我们把质疑酿成营养液，每个执法章都是翅膀的纹，
    每个威胁都是鳞的光。